真假“纽曼思”之争?
“DHA能让宝宝更聪明吗?”这是无数新手父母反复思考的问题。作为一种促进大脑和视力发育的不饱和脂肪酸,DHA被称为“脑黄金”,在市场上大受欢迎。然而,一瓶进口DHA胶囊动辄几百元的高价让家长们左右为难,既不敢忽视宝宝的发育,又怕花了冤枉钱。
近日,公司第六次向港交所递交《招股书》,藻油DHA带来的收入占总收入的90%以上,公司毛利率高达76%。而这背后,纽曼思主要采用OEM代工模式,依赖供应商定制产品,仅靠46名员工就撑起了IPO版图。
更重要的是,市场上还有一个与其名字几乎相同的“纽曼斯”品牌,双方各自宣称与美国DHA品牌Neuromins渊源颇深,这场真假难辨的品牌罗生门,自2017年起便争论不休。
核心产品为藻油DHA
公司年入4.2亿元
据“弗若斯特沙利文”数据显示,2023年中国市场中使用进口藻油DHA原材料的产品占零售总值的28.5%。在这一细分市场中,纽曼思占比20.5%。按进口原材料制造的藻油DHA产品零售价值计算,纽曼思已成为最大的国内品牌。
来源:《招股书》
来源:《招股书》
这种多层次布局显然见效,DHA产品也成为纽曼思收入的核心支柱。《招股书》显示,2021年至2023年,公司DHA业务带来的收入从2021年的3.1亿元增长到2023年的4.04亿元,占总营收的比例也从91.8%升至94.8%。
除了DHA产品,纽曼思还拓展了其他高端营养品业务。其中,益生菌产品是公司第二大业务,该类产品主要用于预防和治疗胃肠道感染。2021年至2023年,这一业务收入分别为2380万元、1950万元和1840万元,占总营收的7.1%、5.3%和4.3%。
维生素产品则主要面向孕产妇和产后恢复需求,规模较小。2021年至2023年,这类产品的收入分别为180万元、100万元和70万元,占比在0.5%、0.3%和0.2%;多维营养素和藻钙产品在2023年收入分别为120万元和20万元,占总营收的0.3%和0.05%。
公司还尝试涉足进口奶粉业务。2022年奶粉收入为360万元,占比1.1%;2023年收入下降至180万元,占比0.4%。尽管奶粉业务规模不大,但无疑丰富了产品组合。
46人撑起一个IPO
毛利率达76%
纽曼思的产品主要分为进口成品DHA与国内加工DHA。从《招股书》可以看出,纽曼思并不直接参与生产制造,而是全程由供应商完成生产、包装,最终贴上“纽曼思”品牌,由纽曼思投入市场。值得一提的是,大部分产品虽在海外生产,却是通过国内公司完成采购流程。
具体来看,纽曼思的新西兰DHA产品是由供应商上海康营生物科技有限公司(“上海康营”)安排新西兰的加工厂,将DHA原料压缩成软胶囊并进行烘干,最后在当地完成封装和包装。同样的操作在美国也在进行。这些进口成品DHA产品在2023年贡献了93.2%的收入。
根据《招股书》可知,上海康营自2013年起一直为公司第一大供应商,2021年至2023年及2024年上半年,公司向上海康营的采购金额分别为4760万元、7620万元、6780万元和2020万元,占同期采购总额的比例约56.8%、42.6%、49.6%和48.5%。
国内的产品则稍有不同。国内DHA则由纽曼思直接从“荷兰营养巨头”帝斯曼采购原料,并交由国内代工厂加工成品。
知名经济学家宋清辉表示,这种间接采购模式降低了库存压力,从而减少流动资金的占用,提高资金周转率,降低采购成本。
总体来看,2021年至2023年及2024年上半年,公司向前五大供应商的采购总额分别为0.84亿元、1.79亿元、1.37亿元和0.42亿元,占总采购额的比例从90.7%上升至94.3%。
宋清辉表示,这种轻资产模式有三大方面的显著优势。一是成本低,使企业可将更多的资金用于其他业务方面的发展;二是灵活性高,例如当市场对某种产品的需求降低时,企业可以迅速停止相关业务,无需承担固定资产处置的损失;三是风险小,抵御经济周期的不良影响。但与此同时,这种贴牌生产模式也会逐渐削弱公司的竞争力或增加供应链风险。
纽曼思董事长王平形容公司为“母婴行业的农夫山泉,只做最好的搬运工。”
纽曼思和农夫山泉相似的地方不仅在于只做“搬运工”,还都拥有超强的“赚钱能力”,《招股书》显示,2021年-2023年,纽曼思的毛利率从73%提高到76%。高于农夫山泉同期57.45%、59.55%的毛利率,与高端营养品行业持平。
来源:《招股书》
不仅纽曼思会赚钱,纽曼思员工创收能力也很强。《招股书》显示,公司仅有46名员工,其中13人负责营销和销售,同期,公司的销售收入分别为3.38亿元、3.67亿元、4.27亿元和1.46亿元。按营销和销售人员13人计算,同期,人均年创收分别约为2600万元、2823万元、3285万元和1123万元。
不过,公司为此也花了不少销售费用。2021年至2023年及2024年上半年,公司销售及分销开支分别达到6380.8万元、7900.2万元、1.03亿元和4808.3万元,具体包括促销开支,对地区分销商的补偿、员工成本、平台管理服务费、送递开支及使用权资产折旧。
其中几乎一半费用是促销开支——广告、电商投放、明星和博主带货,以及各种母婴网站的推广活动,通过赞助研讨会等活动来锁定特定消费群体。这笔费用从1682.5万元上升至2077.7万元,2023年占销售费用的比例达到46.3%。
从2021年到2023年,线上销售收入从2.16亿元涨到3.12亿元,占总收入比例从64.1%升到73%。可以说,纽曼思的线上渠道就是营收的“主战场”。
与销售费用相比,纽曼思的研发费用为0。在纽曼思的46名员工中,9人是高级管理层和执行董事,13人负责营销和销售,4人搞财务,还有4人做行政和人力,物流部门有16人。公司没有一人负责研发或生产,也因此无研发费用。
来源:小红书
“纽曼思”VS“纽曼斯”
到底谁是“假洋牌子”?
母婴营养品市场上,一场旷日持久的“商标之战”正在上演。名字仅差一字的“纽曼思”和“纽曼斯”究竟谁是正牌?小红书上,类似“纽曼斯和纽曼思哪个是真?”“谁才是原版?”的帖子也不少。
这两个品牌的“同名之争”可以追溯到美国DHA品牌Neuromins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美国马泰克公司开发了Neuromins藻类DHA品牌,进入中国市场时选用了音译“纽曼斯”。
2007年,纽曼思开始推出纽曼思DHA产品系列,并注册了“纽曼思”商标。当时,纽曼思(即IPO公司)和马泰克是合作伙伴,马泰克提供原料,纽曼思借势推广自己的品牌,但未使用原Neuromins品牌的称号。
到了2010年,荷兰营养巨头帝斯曼(DSM)以数十亿美金收购了马泰克,纽曼思的合作方由马泰克变成了帝斯曼。于是,纽曼思开始利用帝斯曼的DHA原料,建立起自己的“DHA搬运工”形象。
2015年,纽曼斯营养科技(北京)有限公司(纽曼斯方面)成立,重启了Neuromins品牌。纽曼斯营养的创始人蔡振与帝斯曼合作,将Neuromins以进口原料国内分装的方式推向市场。这一“回马枪”直接引发了纽曼思与纽曼斯的商标纠纷。
目前,市场上的两个品牌背后的“大BOSS”分别是:纽曼思(Nemans)背后站着金纽曼思(上海)食品有限公司(IPO公司纽曼思的子公司),包装多用橙色、紫色;而纽曼斯(Neuromins)的运营方是武汉奥米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,与纽曼斯营养科技(北京)有限公司(纽曼斯方面)是合作关系,该公司的产品包装以粉色、蓝色等颜色为主。
来源:淘宝平台
2017年6月,金纽曼思(IPO公司纽曼思的子公司)以商标侵权为由,将纽曼斯运营商武汉奥米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,及其合作方纽曼斯营养科技(北京)有限公司、安士生物科技(中山)有限公司,三家公司告上法庭。
金纽曼思声称,其母公司早在第29类食用水生植物提取物等商品上注册了“纽曼斯”商标,后为了与公司名保持一致,改用了“纽曼思”商标。而纽曼斯未经许可在京东旗舰店销售DHA产品,且外包装上使用了“纽曼斯”字样,导致市场混淆,要求对方停止侵权并赔偿。
然而,一审法院驳回了金纽曼思的诉求。法院认为,纽曼斯产品的主要原料DHA藻油是否属于“食用水生植物提取物”存在争议,并且该产品作为DHA藻油凝胶糖果,应归属于第30类“糖果”,而非第29类“水生植物提取物”,因此不构成商标侵权。
金纽曼思不服一审判决,提出上诉。2019年6月6日,二审法院支持了金纽曼思,判定纽曼斯侵权,要求纽曼斯方面赔偿金纽曼思40万元及相关诉讼费用。
尽管二审判决生效,纽曼斯方面仍不服判决结果,于2020年继续上诉。至今双方拉锯不休,商标纠纷仍在延续。
尽管纽曼思在商标官司上获得阶段性胜利,但双方的争执并未停歇。宋清辉表示,这种品牌重叠势必会削弱公司的市场认知度和消费者忠诚度,以及可能会导致消费者对产品的认知混乱,进而影响市场接受度。
中国企业资本联盟中国区首席经济学家柏文喜也认为,消费者可能会将“纽曼思”与“纽曼斯”混淆,这可能导致品牌识别度下降。如果消费者对品牌的真实性和质量产生怀疑,可能会减少购买意愿,影响品牌忠诚度。品牌混淆可能会导致市场份额被相似品牌侵蚀,影响公司的市场竞争力。
你买过DHA等营养品吗?感觉是否有用?评论区聊聊吧!
相关推荐
恒友汇曾在《2024下半年宏观经济展望及资产配置策略指引》(以下简称《下半年指引》)预测指出,通胀顽固性和反复风险使美联储货币政策决策更加谨慎,未来即使降息,本轮政策利率调整的终点也不会太低。美联储官员普遍认为利率不太可能回到疫情前水平,在高位停留或将成为新常态。
日前,浙商证券发布公告,收到国都证券转发的中国证监会关于核准国都证券变更主要股东、实际控制人的批复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