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6月，量子之歌联合灼识咨询发布了《2023年中国中老年服务市场白皮书：银发经济，耀眼的黄金赛道》（下称“白皮书”），白皮书有力印证了中国中老年消费市场的庞大体量与迅猛增长态势。

早在白皮书发布之前，量子之歌已于2022年推出“千尺学堂”，正式切入银发经济赛道。最近，量子之歌又以“中概银发经济第一股”自居，显然已做好长期服务中老年人的准备。值得注意的是，就在量子之歌准备长期“收割”中老年人的同时，这些“缺乏判断力和警惕性”的敏感型消费者，却成了量子之歌主要的负面评价和投诉来源。

近日，多位网友在探长读财兄弟账号——开甲财经发布的《单季大赚1亿背后，启牛学堂退费竟成了骗子们的“商机”？》一文评论区留言：

“忽悠很多农村老人妇女，没有钱了一对一教你支付宝分期，这不是诈骗这是什么？”

“我也上当受骗了，钱也没有退还”

“我交了1378块。钱交了就找不到人了。不知道这个黑心文辉老师。死哪去了。”

公开资料显示，量子之歌是成人在线学习服务提供商，旗下包含在线金融素养知识学习平台“启牛学堂”（小白理财课、精品课程、实战训练营），专注个人价值提升的终身学习平台“讲真”（短视频剪辑、高效记忆），以及中老年兴趣学习平台“千尺学堂”（站桩、书法、钢琴）。

据媒体报道，8月28日，成人个人兴趣在线学习服务提供商——量子之歌（NASDAQ: QSG）公布2024财年未经审计的财报显示：2024财年（2023年7月1日至2024年6月30日）：总营收38.0亿元，同比增长23.2%；归母净利润3.9亿元，同比增长455%。

2024财年，量子之歌实现总营收38.0亿元。其中，个人在线学习服务收入33.6亿元，同比增长23.0%；其中，技能提升课及娱乐休闲课分别贡献16.6亿元和4.0亿元营收。据此计算，量子之歌的金融知识课贡献了13亿元。

这也意味着，量子之歌的第二品牌“讲真”创造的营收已经超过了第一品牌“启牛学堂”。

收入更高的背后是投诉量更大。探长读财注意到，截至9月26日，讲真在黑猫平台的累计投诉量高达7081件，近30天的投诉量144件；而启牛学堂在黑猫平台的累计投诉量4569件，近30天的投诉量90件。

例如，9月5日，网友“勇敢喵”在在黑猫平台表示，当时让我交费的时候，我就说自己60多岁了，学不了也做不了，后面老师打电话说，他一个60多岁的学员，环卫工人每天都能挣100多，300多，就这样来回忽悠我，我才交了费，他应许的一次缴费三年包资料，老师一对一帮助，给材料，后面他们又办了一个高级班，让我们继续交费，这时我才感到上当了，没有继续交费，我要求退还所有费用。

9月6日，启牛学堂回复：课程已学完，无可退金额，可特殊申请安排复学一次，用户不认可，无法满足用户退款诉求，协商失败。9月9日，“勇敢喵”补充投诉：短视频直播加的微信，他们承诺一次收费，三年回看，边学习边带学员发作品，三天收益七天回本，一个月5000两个月1万，后边又让交费我就不想学了，也没有任何的售后服务，然后再也不见人了，怎么都联系不上。

9月10日，另一“勇敢喵”在在黑猫平台反映，其母亲不识字，在刷短视频看到启牛学堂宣传学习短视频可以月入过万，被吸引后销售人员承诺学习短视频就能赚钱，其母亲表示自己不识字能否学会，销售人员承诺保证学会，诱导母亲购买了课程，共计花费5000元，现在课程结束了，母亲什么也没学到。

9月12日，启牛学堂给出的解决方案是：“课程已学完，无可退金额，可申请复学，方案保留。”同日，该网友又补充投诉：明知道我母亲是文盲的情况下还让她报名课程，还是互联网剪辑，这种人能学会吗？连软件上的字都不认识，你们是怎么忍心的？如果真有本事那就给她教会，现在联系你们人都联系不上，退费！

不难发现，即便上述投诉主体为老年人，即便是补充投诉，启牛学堂也均以“课程已学完”拒绝退款投诉。不过，启牛学堂也有“怂”的时候，那就是网友的投诉有实锤，更有启牛学堂涉嫌非法“推股”的证据。

9月13日，有网友在黑猫平台反映，其2023年11月在抖音看到启牛学堂0元9天免费的理财课，以国债逆回购1000元的投资无风险，并且还有一定份额收益等广告。

2023年11月15日，本人被邀请进群免费学习梁老师0元9天的小白理财课，课程的最后2天就开始诱导如何继续深造学习。最后在班主任老师不断催促和发送诱人的理财实例的诱导下，交了2980元学费，开始进入进阶课程中的基金、股票学习。在股票课学习中，还被老师带入实操形式指导买入两只股票，其中一只“泉阳泉（600189.SH）”套牢两个多月，最后在老师的指导下割肉亏损888元。

启牛学堂以投资理财开始，由0元培训为幌子，逐渐推销进阶课，到高阶课学习，不停诱导、洗脑交费学习。他们不仅骗取渴求投资知识却一无所知者的学费，还严重坑害这些人投资造成的经济损失，本人强烈要求启牛学堂退还全额学费2980元。

9月16日，上述网友补充投诉：强烈要求菲尔莱（北京）科技有限公司（启牛学堂经营主体）全额退还学费2980元。

理由一：根据证券法规定，未经中国证监会批准，任何机构或个人不得对外公开从事荐股等投资咨询业务。未取得资格的机构和个人利用“荐股软件”从事证券投资咨询业务，属于非法从事证券投资咨询活动。

理由二：启牛学堂夸大宣传，诱导和诱骗用户交费学习；所有课程均未学习完，学习资源尚未使用。

9月22日，该网友“确认完成”投诉。这也意味着，启牛学堂对上述网友进行了全额或部分退款。

之所以进行了退款，并不是启牛学堂良心发现了，而是“荐股”行为涉嫌违法。探长读财注意到，9月9日，证监会公布的《证券投资咨询机构名录（2024年8月）》显示，全国共有78家机构获得证券投资咨询资质，而启牛学堂经营主体菲尔莱（北京）科技有限公司、启牛学堂母公司北京量子之歌科技有限公司均不在名录之列。